发布日期:2024-10-17 23:02 点击次数: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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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底,2023年中国科幻银河奖揭晓,广州科幻作家分形橙子凭借作品《笛卡尔之妖》获得了最佳中篇小说奖,这是他再次荣获中国科幻文学领域最高奖项之一的银河奖。之所以用到“再”,就不得不提到这位广州科幻作家作品屡屡发表又屡屡获奖的经历。
分形橙子原名于鲲,自2018年正式投入科幻小说创作以来,在短短六年多时间内多次揽得银河奖、星云奖、冷湖奖、光年奖、晨星奖等20多个中国科幻的最重要大奖。而这样一位经常拿奖的科幻作家,在过往的新闻报道中曾留下“资深骨灰级科幻迷”“辟谣自己是被华为耽误的科幻作家”“6点起床写作9点上班的勤奋写手”这些形形色色的酷炫标签。但翻开分形橙子的知乎主页,日常的他却又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一位喜欢在网上帮网友寻找科幻小说、评价科幻电影、解答问题甚至分享自己进入科幻圈心路历程的“热心知友”。
“科幻既能给我们带来惊奇感,还能带来期待感。科幻对宇宙和人类的起源、宿命,整个人类文明共同体的展望这些终极问题都有涉猎,可以满足人类对科学终极谜题的好奇心,我觉得这是科幻最大的魅力所在。”近日,分形橙子接受了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的独家专访,他不仅向我们揭示了他的获奖作品《笛卡尔之妖》背后对科技发展的思辨,也对后《三体》时代中国科幻作家应如何“突围”,如何创作出让东西方读者都感兴趣的科幻文学作品等问题一一作了解答。
分形橙子。资料图
科技利弊的思辨
在《笛卡尔之妖》中,分形橙子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人类发现了能够代表大脑特征的“脑纹”,有两名科学家私下试验将脑纹提取出来与人工智能结合,神奇地创造出一个超强人工智能“笛卡尔之妖”。而这个超强人工智能“笛卡尔之妖”通过修改历史,操纵了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类意识,让一切变得真伪难辨,借此表达了对人类命运的思考。
《21世纪》:在你的获奖作品《笛卡尔之妖》里,探讨了脑科学、人工智能、意识生物学等前沿的科学话题。在你看来,究竟是科幻的前沿还是科学的前沿走得更靠前一些?
分形橙子:这个问题可能没有正确的答案。科学分为很多的领域,在有些领域科学已经远远走在了科幻作家的前面。很多时候科幻作家是根据更前沿的理论和假设进行故事设计的。而在另一些领域科幻作家则会想象一些目前没有的科技和没有的理论融入故事中。
科幻作品最重要的特点就在于它在基础科学上进行了合理的推演。比如,物理学一直在寻找的“大统一理论”(笔者注:又称“万物之理”,由于微观粒子之间仅存在四种相互作用力,万有引力、电磁力、强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理论上宇宙间所有现象都可以用这四种作用力来解释。通过进一步研究四种作用力之间的联系与统一,寻找能统一说明四种相互作用力的理论或模型称为大统一理论),至今仍未实现,还在慢慢地一步步向前探索。但是在许多科幻作品中,“大统一理论”已经实现了,甚至基于“大统一理论”找到了它背后更多的未知,并对此进行了一番畅想。又例如“可控核聚变”的概念,这个概念由来已久,在人类刚刚认识到核裂变、核聚变的时候,可控核聚变的想法就已经提出来了,但这么多年来可控核聚变仍未出现。而对于科幻文学作品来说,可控核聚变已经是一个比较老套的题材。
所以说科幻与科学之间其实是相辅相成的过程,我们很难说哪个走得更前面。但科幻最大的魅力就在于我们可以基于现实和历史发展的进程,去想象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21世纪》:《笛卡尔之妖》中所描摹的未来人工智能技术可能会篡改人类真实的现实和历史。在你看来,我们应该用怎样的态度看待科技的发展?
分形橙子:技术本身是无罪的,就看你怎么去用它。我在《笛卡尔之妖》里写超级人工智能改变了历史,改变我们所有人的认知,这种设想其实是有现实基础的。现在的人都知道手机APP会有精准的算法推送,只要搜索过一件商品,之后系统就会源源不断地给我们推送类似的商品,这就容易形成信息茧房,人们也会认为这个世界好像就是“我看到的样子”。当然这只是人工智能,在其他领域的科技也需要警惕。比如核聚变,如果将来它变得可控,人们就会在全球建立大量的可控核聚变电厂。而可控核聚变本身是一个非常精密的系统,从科学的角度上讲,越精密的系统它出问题的概率就越高,我们应该如何避免其落入危机?又例如人们现在常说的转基因和基因编辑技术,如果法律上允许人们对试管婴儿受精卵进行基因编辑,久而久之人类这种物种甚至还可能产生分化。所以说,我们对科技一定要保持警惕和批判的态度来看待。
《21世纪》:我们可不可以认为,科幻的作用并不仅仅是为了预测未来,而是要提示人类在未来作出正确的选择?
分形橙子:人类想要预测未来是非常困难的。在上个世纪初,那时有很多科幻作家在作品里都畅想过未来的城市,也就是我们今天的城市。他们预想到了我们会有上百层的摩天大楼,但是住在楼上的人要怎么上下楼和生活呢?那个年代的科幻作家就设想人类会在摩天大楼之内发展出一个完整的社会系统,楼里有人们日常生活必要的发廊、餐厅等生活设施,而住在楼里的人也不用下楼,可以一辈子生活在楼上。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后来的人会发明出“电梯”。一个小小的电梯就能让这群科幻作家笔下对未来的所有设想全部失效,这也就是科幻文学概念中著名的“电梯效应”。也因此说明了人们在构思科幻作品时,常常受限于自身在当代的经验进行推想,而忽略一些关键因素,造成“意料之外”的结果。我们现在预测未来也非常困难,因为前面可能有无数个“电梯”在等着我们。所以严格来说,没有一个科幻作家能精准地预言未来,预言未来是预言家的工作。
科幻作家的作品首先是一种文学作品,科幻作家是不需要对里面提出的理论负责的;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它也能对人类的未来作出警示。前段时间有新闻提到,法国国防部成立了一个智囊团,聘请了多名科幻作者携同军事科技团队帮助预测未来的科技、经济或社会变动。科幻作家对科学技术的演进和设想,的确有可能预先描摹出未来的不同可能。
写有文化自信的故事
《21世纪》:《三体》目前几乎成为了国内读者心中普遍认为的“中国科幻文学标杆之作”。那么在《三体》之后,像你还有更多的科幻作家是如何思考让自己的作品“突围”的呢?
分形橙子:此处我想引用刘慈欣作品《地火》里的一句话来回答这个问题,那就是“只干,别多想”。刘慈欣自己在写《三体》的时候,他能想到像今天的这种爆火吗?他能想到自己写出一个中国科幻文学的标杆性的作品吗?很可能是没有的。如果说后来的科幻作者的心态是“我一定要写出一部超过《三体》的作品”,这种心态反而可能是有害的。《三体》这部作品的出现集合了天时地利人和各方面的因素。最初《三体》开始在《科幻世界》杂志上连载时,直到连载完了也没出圈,只是在科幻圈内部大家都知道这是部好作品。但后来经过了一系列的巧合和互联网的大佬读过作品后自发地推荐,以及后来获得了雨果奖,这部作品才最终真正破圈。也正是在刘慈欣的破圈以后,才让许多中国读者意识到原来中国也有科幻文学。所以在我看来,科幻作家还是应该“只干,不要多想”,认真地写、认真地思考。科幻本身是一种纯粹的东西,它需要沉淀思考和等待机遇,不用刻意地模仿谁或者成为谁。尽你所能地创作出更好的作品,然后一切交给时间。
《21世纪》:如果说中国科幻文学要跟世界接轨,让更多全球各地的观众都看到的话,你觉得有哪些可以努力的方向?
分形橙子:如果说中国科幻要与世界接轨,那么这种“接轨”也应该是一个相互的过程。中国科幻无需刻意地跟西方科幻接轨,因为“接轨”这个词本身可能带有一种倾向性,意味着要变成他人的样子。但科幻不是这样的,中国科幻文学只要自信地写出自己的特色和我们自己对未来的想象就足够了。而如果我们还可以把自己民族的特色和哲学思考融入到科幻作品里,那就更好了。
翻译《三体》的美国华裔科幻作家刘宇昆就曾经写过一篇科幻小说《折纸》,把中国文化中具有特色的折纸元素融入小说中,描绘了华人移民在美国社会思念故土、难以融入新环境的复杂感情,成就了一部特别感人至深的小说,而这部小说也获得了雨果奖,这其实就是很好的尝试方向。
人类文明是多元发展的,各种文明各有千秋,都有自己的特色。文明的碰撞和交流才能催生出更好的文明瑰宝,任何一种文明都不需要去迎合其他的文明。所以我认为中国的科幻作家们都可以往这方面去尝试,把具有中国特色的一些东西,例如我们厚重的文明史、我们的文化传统等作为创作素材,走出一条有中国特色的科幻创作之路,我相信此类科幻作品一定会大受欢迎。
(编辑:洪晓文)股票杠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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